自身免疫疾病患者中mRNA COVID-19与流感疫苗联合接种的安全性评估：来自加拿大国家疫苗安全网络的前瞻性监测研究

本综述基于加拿大国家疫苗安全网络（CANVAS）的前瞻性监测数据，系统分析了自身免疫疾病患者接种mRNA COVID-19疫苗（包括mRNA-1273和BNT162b2）与流感疫苗联合给药的安全性。研究显示联合接种虽增加轻度至中度健康事件风险（aRR: 1.89），但未导致急诊就诊或住院风险上升，且不良事件特征与单用COVID-19疫苗相似，为特殊人群的疫苗协同接种策略提供了重要循证依据。

　　

引言背景

COVID-19和季节性流感疫苗对自身免疫疾病患者具有重要保护意义，因其面临更高的重症风险。加拿大国家免疫咨询委员会（NACI）优先推荐该人群完成mRNA COVID-19疫苗全程接种，同时建议6个月以上人群每年接种流感疫苗。为提高预防效率，加拿大自2022年起允许COVID-19疫苗与非COVID-19疫苗（包括流感疫苗）同时接种，但该人群中的联合接种安全性证据仍较为有限。

材料与方法

研究设计基于加拿大国家疫苗安全网络（CANVAS）的多中心主动监测系统，覆盖7个省和地区。2022年9月至12月期间，研究招募了15岁以上自身免疫疾病患者及6个月至14岁儿童监护人。参与者按疫苗接种状态分为四组：联合接种组（mRNA COVID-19+流感疫苗）、单独COVID-19接种组、单独流感接种组和未接种对照组。

主要结局指标为接种后7天内发生的、导致日常活动受限、工作缺勤或需要医疗咨询的健康事件，严重健康事件则定义为导致急诊就诊或住院的事件。采用多变量广义线性模型计算调整后的相对风险（aRR），并对年龄、性别、健康状况、省份和既往SARS-CoV-2感染史等进行校正。

研究结果

在6,506名符合分析条件的自身免疫疾病患者中，联合接种组1,743人，单独COVID-19接种组2,986人，单独流感接种组491人，未接种组1,286人。健康事件发生率分别为：联合接种组9.5%、单独COVID-19组9.3%、单独流感组5.9%、未接种组6.1%。

与未接种组相比，联合接种组健康事件风险显著升高（aRR: 1.89, 95%CI: 1.41–2.52），单独COVID-19接种组风险同样升高（aRR: 1.86, 95%CI: 1.40–2.47），而单独流感接种组未呈现显著风险（aRR: 1.16, 95%CI: 0.76–1.78）。两组COVID-19疫苗接种组的风险无统计学差异（aRR: 1.01, 95%CI: 0.83–1.24）。严重健康事件发生率在各组间均较低（0–0.4%），且与未接种组无显著差异。

亚组分析显示，不同mRNA疫苗产品（BNT162b2和mRNA-1273）之间的安全性特征相似。常见全身症状包括不适感、头痛、发热、关节痛等，局部反应在COVID-19疫苗接种组中更为常见。症状多出现在接种后2–3天内，约65%的患者在7天内症状消失。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仅有5例（0.1%）报告了医生诊断的疾病急性发作，包括溃疡性结肠炎、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和多发性硬化。所有发作案例均来自COVID-19疫苗接种组（单独或联合），症状较轻且未导致住院。

讨论与意义

本研究首次在自身免疫病人群中系统评估mRNA COVID-19与流感疫苗联合接种的安全性。结果表明联合接种未带来额外风险，其安全性特征与单独使用COVID-19疫苗相似。虽然COVID-19疫苗接种后轻度至中度健康事件发生率较高，但严重事件罕见，且疾病急性发作率极低。

这些发现支持在当前免疫实践中继续推行联合接种策略，既可提高医疗资源利用效率，又能减少患者多次就诊的负担。此外，研究结果有助于 alleviated 该人群对疫苗引发疾病发作的担忧，为特殊人群疫苗接种策略的制定提供了高质量真实世界证据。

研究也存在若干局限，包括自愿参与可能带来的选择偏倚、缺乏药物治疗背景信息、短期随访可能遗漏远期事件等。未来需开展更长随访期的研究，并纳入更多临床细节以深入剖析风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