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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IV型菌毛导向委员会:Pil-Chp系统如何控制定向运动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9月22日 来源:Journal of Bacteriology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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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深入探讨了铜绿假单胞菌中IV型菌毛(TFP)介导的定向运动机制,重点解析了Pil-Chp信号系统的复杂调控网络。文章系统比较了TFP与鞭毛运动(Che系统)的差异,揭示了PilJ受体感知化学梯度(如酚溶性调节素PSMs)和机械刺激的双重功能,并阐述了ChpA激酶的多域磷酸化特性及其对响应调节蛋白PilG/PilH的调控。作者还讨论了细菌通过空间感知(spatial sensing)与“悲观策略”实现表面趋化的独特模式,为病原菌群体行为及感染机制研究提供了关键见解。
引言:趋化性概述
微生物通过复杂的感觉系统感知环境信号,如营养物、代谢产物及其他菌种分泌的分子,并据此调整运动策略。细菌运动响应可分为无方向性的动态运动(kinesis,如速度或转向频率变化)和有方向性的趋化行为(taxis,如趋化性、趋光性)。表面运动的细菌还需应对机械力与流体作用,称为机械或表面感知(surface sensing)。
铜绿假单胞菌(Pseudomonas aeruginosa)同时具有极生IV型菌毛(TFP)和单根极生鞭毛,是研究两种运动模式的理想模型。其鞭毛趋化由Che I和Che II系统调控,分别响应23种和1种甲基趋化受体(MCP);而TFP相关趋化仅由PilJ和WspA两个受体介导。
鞭毛与菌毛运动机制对比
鞭毛运动依赖CheA激酶磷酸化响应调节蛋白CheY,通过改变鞭毛旋转方向(逆时针/顺时针)控制“前进-转向”运动模式。梯度感知通过MCP的甲基化(CheR)与去甲基化(CheB)实现时间性信号整合(temporal sensing),即细胞通过比较不同时间点的浓度变化调整运动方向。
TFP介导的爬行运动(twitching motility)则依赖菌毛的“抓钩”机制:PilA单体聚合延伸→附着表面→PilT/PilU解聚缩回→拖拽细胞体前进。运动方向由细胞极性控制:优势延伸端为引导极(leading pole),反转时对极成为新引导极。与鞭毛系统的“乐观策略”(增加顺梯度运行时间)不同,TFP趋化采用“悲观策略”:细胞在逆梯度时频繁反转,顺梯度时增加步长(step size)。
Pil-Chp系统的核心组件
受体PilJ:唯一与TFP趋化关联的MCP,其配体结合域(LBD)呈螺旋双模块结构(HBM型),可感知磷脂酰乙醇胺(PE)、酚溶性调节素(PSMs)、琥珀酸等信号。PilJ胞内区含3个保守甲基化位点,由甲基转移酶PilK和酯酶ChpB调控敏感性。
激酶ChpA:非典型CheA同源物,含9个磷酸转移域(Xpt),其中5个具有磷酸化功能,可能通过多域协同实现信号分流(如化学vs机械感知)。
响应调节蛋白PilG与PilH:PilG促进延伸ATP酶PilB的极性定位,驱动菌毛延伸;PilH抑制PilG磷酸化,间接制动PilB并引发反转。二者磷酸化状态直接调控运动极性转换。
连接蛋白PilI与ChpC:PilI为运动必需蛋白,ChpC则参与多信号传导(如寡肽、黏蛋白)。
化学信号导向机制
PE及其衍生物、金黄色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 aureus)分泌的PSMs(α1、α3、δ型)、琥珀酸、DMSO甚至抗生素均可作为TFP趋化信号。值得注意的是,向抗生素梯度迁移的“自杀性趋化”(suicidal chemotaxis)可能触发群体防御反应(如上调绿脓菌素、Ⅵ型分泌系统),部分细胞牺牲以清除竞争菌。
表面定向运动的调控
反转与步长控制:ΔpilH突变体丧失反转能力,ΔpilG反转频率翻倍;野生型在逆梯度时反转频率显著增加。趋化过程中,顺梯度步长增大(可能源于缩回力增强或菌毛机器聚集)。
蛋白极性分布:核心机器蛋白(PilQ、PilO)和PilJ双极均匀分布;而PilB、PilG、ChpB富集于引导极,PilK倾向于滞后极(lagging pole)。PilT/PilU的定位存在争议(双极vs单极),可能受实验条件影响。
空间感知优势:TFP运动速度比游泳慢103倍,难以依赖时间性比较。微流体实验证明,细胞可在静止状态下通过双极PilJ直接比较空间浓度差(spatial sensing),尤其适用于扩散缓慢的信号(如脂质、PSMs)。
结论与展望
Pil-Chp系统是整合化学感知、机械力信号与极性调控的多功能枢纽。其复杂结构(如ChpA多域、双连接蛋白)暗示了信号分流的潜在机制。未来研究需解析配体与PilJ的结合模式、磷酸传递层级及其对极性蛋白动态分布的调控,从而揭示病原菌表面定植与感染的新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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