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 Mono 跨境生物圈保护区红树林生态系统可持续性中土著与地方知识实践的认知推进研究

本综述深入探讨了西非 Mono 跨境生物圈保护区（MTBR）内土著与地方知识（ILK）在红树林生态系统可持续性中的关键作用。研究通过混合方法，系统记录了土著实践（如禁忌、图腾、仪式）的应用及其面临的威胁（如知识持有者离世、西方文化冲击），强调了 ILK 在维系生物文化多样性（Biocultural Diversity）及促进生态系统韧性中的不可替代性。该工作为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及可持续发展策略提供了重要的地方性案例与理论支撑。

　　

引言：土著与地方知识在生态系统可持续性中的角色

土著人民与地方社区（IPLCs）的参与对生物多样性保护和自然资源管理至关重要。他们拥有深入的、替代性的策略以及跨代传承的知识，能够保护地方生物多样性并维持生态系统的韧性。尽管在保护实践中，对其相关知识存在不同的理解，但以仪式、禁忌和图腾形式存在的知识已被证明在自然资源管理中具有实际效用。然而，土著实践面临的各种威胁对生态系统可持续性构成了重大挑战。

研究方法：案例区域与数据收集策略

研究以跨越多哥和贝宁共和国的 Mono 跨境生物圈保护区（MTBR）为案例，基于土著知识的可用性、在保护实践中的应用以及与自然的关系，于 2024 年 3 月至 4 月开展了混合方法研究。通过半结构化访谈，对保护区内 8 个村庄的 70 名土著与地方知识持有者进行了调查，重点记录了红树林保护中的 ILK 实践、威胁因素及主要知识持有者的分布。

研究结果：Vodoun 信仰体系与 ILK 的多维表达

研究发现，MTBR 中对土著知识的理解根植于 Vodoun 原则与哲学。村落酋长、Vodoun 祭司、文化守护者和传统医者通过信仰、禁忌、图腾、习俗、仪式和规则等形式，应用这些知识保护地方生物多样性并维系红树林生态系统的文化价值。研究结果突显了 IPLCs 的知识实践与生态系统保护之间的丰富联系，强调了保护该地区丰富生物文化多样性的必要性。然而，知识持有者的离世、人口迁移、西方知识体系和基督教的传播等因素，正阻碍土著实践的有效应用，进而对保护区红树林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产生负面影响。

讨论：ILK 的认知框架与实践多样性

研究表明，ILK 在 MTBR 中的理解高度依赖 Vodoun 信仰体系，其表现形式涵盖禁忌、图腾、仪式与规则等多种类型。例如，西非鳄鱼（Crocodylus suchus）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图腾物种，其捕杀被严格禁止；水域神灵信仰则通过年度祭祀与神谕（F?）沟通，决定捕鱼季节与资源利用规则。这些实践不仅有助于物种保护，也强化了社区与自然之间的精神纽带。

与此同时，ILK 的适用性在不同村落间呈现一致性，尤其在贝宁与多哥的跨境社区中，文化认同与宗教共同性支持了实践的延续。然而，部分习俗与仪式（如降雨召唤仪式）因知识传承中断而逐渐消失，反映出 ILK 系统面临的内部脆弱性。

威胁分析：知识流失与外部冲击

研究识别出四大主要威胁：知识持有者离世、外来文化与宗教（尤其是基督教）的渗透、西方知识体系的 dominance，以及人口迁移。其中，年长知识持有者的离世导致部分实践彻底消失，而基督教传播则通过贬低土著信仰为“迷信”，加速了年轻一代对传统文化的不信任与疏离。此外，经济驱动的人口外流进一步削弱了社区对 ILK 的传承能力。

这些威胁不仅危及文化多样性，也可能导致红树林生态系统的管理真空。例如，神谕指导的捕鱼休憩期原本有效缓解了资源压力，但其废弃可能加剧过度捕捞与红树林破坏。

知识持有者与性别角色

研究通过社区参与式映射发现，Vodoun 祭司、传统医者、文化守护者和村落酋长是 ILK 的核心实践者，尤其在仪式与习俗领域发挥主导作用。相反，渔民、猎人与农民等群体因资源利用限制或生计方式转变，其 ILK 参与度较低。

性别差异显著：女性因月经周期被视为“不洁”，被排除在许多神圣仪式之外，仅能通过制盐等生产活动间接参与 ILK。这一社会文化壁垒不仅限制了女性在知识传承中的作用，也可能加剧 ILK 系统的代际断裂。

结论与建议：不确定性下的可持续未来

研究表明，MTBR 中土著实践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红树林生态系统面临严重退化风险。为应对这一挑战，研究呼吁进一步探索土著路径（Indigenous pathways），将 ILK 纳入地方教育体系与政策框架，并通过数字化手段（如广播、纪录片）促进知识传播。同时，建议建立跨社区学习中心，强化知识持有者与年轻一代的互动，从而在生物文化多样性保护与生态系统可持续性之间建立更 resilient 的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