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业数字化转型带来的压力因素：技术压力作为中介变量，而组织支持则作为调节变量影响工作绩效

《Acta Psychologica》：Digital transformation stressors in banking: Technostress as a mediator an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as a moderator of job performance

中国EFL大学生学术韧性通过享受和希望间接影响学业成就。混合方法显示：1）学术韧性直接显著预测成就（β=0.23），并正向关联享受（β=0.16）和希望（β=0.51）；2）享受和希望完全中介韧性-成就路径，其中希望→享受→成就的链式效应占比28%；3）质性研究发现社会支持强化韧性，正向反馈形成情绪-成就循环。研究拓展了控制-价值理论在语言学习中的应用，证实情绪的中介作用。

　　在当今日益竞争激烈的学术环境中，理解推动学生成功的心理和情感因素变得至关重要。这项研究聚焦于中国英语作为外语学习（EFL）的本科生群体，探讨了学术韧性、享受、希望和学业成就之间的复杂关系。同时，研究还特别关注了享受和希望在韧性与成就之间的中介作用。通过混合方法设计，研究对象包括314名学习者，他们完成了自我报告问卷调查，随后有15名参与者接受了半结构化访谈，以深化并为定量结果提供背景。结构方程模型显示，韧性对享受、希望和成就具有积极的预测作用。此外，研究结果表明，享受和希望在韧性与成就之间的路径中起到了中介因素的作用。定性分析进一步丰富了这些发现，揭示了韧性如何支持情绪调节、促进坚持，并通过社会支持得到强化。希望不仅激励学生设定更高的目标并坚持努力，还增强了他们对语言学习的享受，使学习过程更加投入和富有成效。参与者还描述了一种反馈机制，即学术成功提升了积极情绪，从而在一段时间内维持了学习动机。研究还讨论了其启示，并提出了未来研究的方向。

在全球化不断加深的背景下，对英语能力的需求给英语作为外语的学习者带来了显著的学术和心理挑战。EFL学习者常常面临独特的压力，如语言障碍、文化适应以及在非母语环境中提升语言能力的压力，这些因素可能显著影响他们的学术表现。鉴于这些挑战，研究者们越来越关注那些能够增强学习者应对学术挫折和维持学习动机的构念。其中，学术韧性被认为是一个重要的构念，它指的是学习者应对日常学术困难的能力。研究表明，学术韧性在教育环境中带来了诸多好处，包括降低焦虑水平、增强自尊和提升对学习的享受。此外，韧性还与适应性学习行为如坚持、自我效能和有效规划密切相关，而与脱离学习行为呈负相关。

尽管这些研究结果令人鼓舞，但针对EFL学习者的学术韧性研究仍然有限。现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普通教育环境中，忽略了语言学习者所面临的持续的语言和文化压力。此外，虽然积极情绪被广泛认为是学习成功的关键因素，但关于韧性如何通过这些情绪促进成就的机制仍不明确。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本研究采用了成就情绪的控制价值理论（CVT）来探讨享受和希望在韧性与成就之间的中介作用。根据CVT，积极情绪源于学习者对学习控制感和任务价值的评价。当学习者感到对学习有较高的控制感并认为学习具有重要价值时，他们更可能体验到享受和希望。这些情绪反过来又能够激励和维持适应性学习行为，从而提升学术表现。相反，缺乏积极情绪或存在消极情绪可能会阻碍学习动机和认知资源。

尽管积极情绪的重要性逐渐被认可，但相关研究往往单独探讨它们，这种碎片化的研究方法可能会忽略情绪如何与更广泛的构念如学术韧性相互作用，进而影响学习成就。特别是在EFL环境中，享受和希望作为积极情绪，可能在韧性促进成就的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然而，关于它们在EFL学习者中的中介作用的实证研究仍然较少。因此，本研究旨在探索韧性是否能够直接和间接地通过积极情绪提升学业成就，并通过混合方法设计，结合定量和定性数据，以捕捉统计关联和个人经验。

在方法部分，本研究采用了顺序解释性混合方法设计，首先进行定量数据收集，然后通过定性访谈进一步解释定量结果。共有329名大学英语专业学习者参与了定量数据收集，其中314名提供了完整的回答。他们的年龄范围从17岁到42岁，平均年龄为21.11岁，标准差为3.24岁。其中，女性占68.47%，男性占31.53%。所有参与者均为中国本土英语使用者，且没有在英语为母语国家学习或生活的经验。在数据收集前，获得了相关英语系部门的伦理批准，并且所有参与者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确保其参与是自愿的，且回答内容保持匿名和保密。自我报告量表在面对面的课堂中进行，确保了数据的一致性和理解。此外，参与者还提供了人口统计信息，如性别和年龄。

为了补充、验证和深化定量结果，研究邀请了15名EFL学习者进行个别、面对面的半结构化访谈。访谈对象的年龄在19岁至26岁之间，平均年龄为20.86岁，标准差为2.10岁。样本中包括9名女性和6名男性。参与者的选择基于其愿意并能够提供丰富而详细的反思。定性阶段的目的是捕捉那些在问卷调查中无法完全揭示的细微视角和情境因素，从而提供更全面的理解。

在研究工具方面，使用了经过调整的自我报告量表，这些量表原本为英文，但被翻译成中文以提高学习者的参与度。翻译和回译的过程确保了量表的准确性。此外，研究者还咨询了三位应用语言学教授和多名EFL学习者，对量表的措辞和内容进行了修改，以更好地适应EFL学习者的具体情境。研究还对量表的信度和效度进行了评估，确保其适用于本研究。在定量分析中，所有关于韧性、享受和希望的量表均采用李克特量表进行评分，范围从“强烈不同意”（1）到“强烈同意”（6）。信度和效度的评估结果表明，这些量表在本研究中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研究的统计分析部分，采用了结构方程模型（SEM）和最大似然估计方法，通过AMOS软件进行。在定量分析之前，首先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包括均值、最小值、最大值、标准差、偏度和峰度的计算。此外，对量表的信度和效度进行了评估。研究还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CFA）检验了测量模型的有效性，并使用了多种拟合指数，如卡方值除以自由度（χ2/df）、 Tucker-Lewis指数（TLI）、比较拟合指数（CFI）、规范拟合指数（NFI）以及近似均方根误差（RMSEA）和标准化近似均方根残差（SRMR）来评估模型的拟合情况。为了确保模型的充分拟合，研究设定了一些标准，例如RMSEA应小于0.08，χ2/df应小于3，TLI和CFI应大于0.9。结果表明，模型的拟合指数均符合这些标准，说明模型在数据中具有良好的解释力。

在中介效应分析中，采用了一种基于2000个bootstrap样本的方法，以获得偏倚校正的95%置信区间。研究结果显示，希望和享受在韧性与成就之间的关系中均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具体而言，韧性通过希望对成就的间接影响显著，且置信区间不包含零值，这进一步验证了中介效应的存在。此外，韧性通过希望和享受共同对成就产生影响，这一路径的置信区间为0.15至0.49，表明希望和享受的中介作用具有统计学意义。这些发现表明，虽然韧性直接预测成就，但其效果主要通过希望和享受等积极情绪实现。

定性分析结果进一步揭示了学术韧性、积极情绪和成就之间的机制。研究参与者描述了韧性如何作为应对挑战的催化剂，帮助他们保持积极情绪并持续投入学习。例如，一名学生提到：“当我面对困难的作业或低分时，我会努力保持积极，并提醒自己可以改进。这帮助我感到更有希望，并享受学习过程，最终带来了更好的结果。”这表明韧性不仅缓冲了学术困难的情绪影响，还促进了适应性应对策略，与CVT中关于控制感塑造情绪反应的理论一致。此外，研究发现，韧性并非纯粹是个体特质，而是通过社会支持得到增强。一名参与者提到：“当我学习遇到困难时，朋友和老师的鼓励让我感到更加自信，并帮助我在困难中保持积极。”这表明社会支持系统在维持韧性方面起着关键作用，而这一方面并未在定量模型中直接体现。

研究还发现，享受不仅驱动学习努力，还影响了学习的深度和持续性。一名参与者提到：“当我真正享受某个主题时，我不会仅仅为了考试而记忆。我会超出课程范围，观看视频并阅读额外材料，这加深了我的理解。”这与定量结果一致，表明享受对成就有积极预测作用，但同时也揭示了享受如何促进内在动机和更深层次的认知投入，从而带来有意义的长期学习成果。

希望被描述为一种推动目标设定、坚持和学习享受的驱动力。一名学生提到：“当我相信自己可以进步时，我会为自己设定更清晰的目标，如追求更高的分数或掌握一项困难技能。希望推动我更加努力。”此外，许多参与者指出，对自身进步的希望让他们在学习过程中体验到更多的享受。一名学习者解释道：“当我对未来进步感到希望时，实际上在课堂上享受学习更多，因为我觉得每一项活动都在帮助我接近目标。”这些观点表明，希望不仅促进了努力和坚持，还增强了学习者的积极情绪体验，使英语学习过程更加吸引人和令人满意。

值得注意的是，少数学生承认在经历反复挫折后，希望有时会暂时减弱，这表明希望并非静态，而是随着学习者对成功的感知而波动。这种变化凸显了个体差异，可能会影响韧性、希望、享受与成就之间的关联强度。

此外，研究还揭示了成就与情绪之间存在反馈循环。一些学生表示，学术成功本身增强了积极情绪，形成了一个增强循环。例如，一名参与者提到：“当我考试成绩好时，这提升了我的自信，并让我更加享受学习。这是一个持续激励我的循环。”这种双向影响表明，情绪与成就之间的关系比定量模型中所展示的单向路径更加动态，暗示了情绪和成就之间可能存在反馈机制。

研究的讨论部分强调了本研究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理论上，研究结果支持并扩展了CVT，提供了关于情绪和动机如何塑造学术成功的新见解。研究显示，学术韧性不仅是抵御学术逆境的防御机制，更是一种积极的推动力，能够促进希望、增强享受并驱动成就。此外，研究发现了希望到享受的路径，为CVT提供了新的贡献，表明面向未来的乐观可以增强任务价值和积极情绪，从而进一步促进学习投入和坚持。

实践上，研究结果强调了设计关注韧性和情绪健康的教学干预措施的重要性。通过结构化目标设定、适应性应对策略和建设性反馈来培养韧性，不仅有助于学生应对挑战，还可能提升他们对学习任务的希望和享受。已有研究表明，结构化目标设定干预措施可以增强学生的动机、坚持和学业表现。教师可以通过促进协作性同伴互动、融入游戏化和兴趣驱动的活动，并提供定期鼓励来维持面向未来的乐观。游戏化干预措施在提升参与度、享受和学习表现方面显示出积极效果，尤其是在与学生内在目标相一致的情况下。在政策层面，促进韧性和情绪技能发展的项目可以作为双重目的的举措，既提高学习者的幸福感，也提升他们的学业表现。例如，结合认知行为技能和社会情感学习的韧性培养项目已被证明在提高学生的应对能力、心理福祉和学业成就方面有效。

研究的结论部分指出，本研究是首次系统探讨学术韧性如何通过希望和享受的中介作用影响EFL学习者的学业成就。研究结果表明，韧性可能促进积极情绪，希望可能增强享受，而这些情绪共同维持学习投入和成就。参与者描述的定性结果还表明，这些成果可能进一步强化他们的情绪韧性。这种观点强调，积极情绪不仅是学业成功的副产品，更是将韧性转化为实际学术成果的关键机制。

尽管本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仍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研究依赖于自我报告量表，这可能导致回答偏差和共同方法方差。其次，研究的横断面设计限制了对所提出路径的因果解释，虽然定性数据暗示了反馈效应，但需要纵向数据来验证这些过程是否随时间推移而发生。第三，研究聚焦于特定的中国本科EFL学习者，文化或制度因素可能影响观察到的关系，从而限制了结果的普遍适用性。最后，研究未包括其他积极情绪，如自豪、好奇心或感激，这些情绪可能在韧性与成就的路径中也发挥中介作用。

未来的研究可以采用纵向和实验设计，结合多源或行为数据，探讨不同文化和教育背景下多种情绪构念的作用。此外，研究教师实践和制度支持系统如何与学习者的韧性相互作用，以塑造希望和享受，这将进一步完善EFL教育的理论和实践。总之，本研究突显了韧性与积极情绪在促进语言学习学术成功中的协同作用，通过展示韧性如何培养希望和享受，进而驱动成就，为教育工作者提供了可操作的见解，并拓展了对学习过程中情绪机制的理论理解。促进韧性和积极情绪的学习环境对于培养EFL学习者的幸福感和高水平表现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