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电网系统变革的公众参与实践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 Planning》：Public engagement practice for electricity grid system change

集中与扩展城市化视角下SDGs的空间化及本地化路径研究，探讨可持续发展目标如何与城市化的多尺度空间生产互动。揭示SDGs实现受制于城市集中人口经济活动与远郊资源代谢网络辩证关系，强调多尺度治理必要性。

　　### 引言：可持续发展目标与城市化的空间性

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制定和实施旨在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发展挑战，推动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全面可持续性。然而，当这些目标被具体落实到地方层面时，它们如何与城市化过程的空间特性相适应，成为了一个亟需探讨的问题。城市化是一个多尺度、多层次的复杂现象，不仅限于城市本身，还涉及其周边区域、全球供应链以及更广泛的生态和经济网络。因此，理解SDGs在地方层面的实现，必须深入探讨城市化过程的空间维度，尤其是集中型与扩展型城市化之间的辩证关系。

在当前的SDGs框架中，尽管有部分目标直接与城市空间相关，如SDG 11（城市与社区）和SDG 14与15（生命之水、生命之地），但这些目标往往缺乏对多尺度空间关系的系统性考量。例如，SDG 11虽然强调了城市在可持续发展中的核心地位，但它可能过于聚焦于城市本身的治理和规划，忽略了城市与其外围区域之间的紧密联系。实际上，城市的存在和运作依赖于更广泛的资源供给、劳动力流动以及废物处理网络，这些网络跨越了城市边界，构成了扩展型城市化的关键组成部分。

为了更好地理解SDGs如何在地方层面被实施，本文提出了一种新的视角：将SDGs“空间化”（spatializing），即将其与城市化过程的空间结构和动态联系起来。这一过程要求我们超越传统的城市中心论，认识到城市化不仅是城市内部的集中发展，也涉及城市与周边地区之间的复杂互动。这种互动通过城市代谢（urban metabolism）的概念得以体现，即城市作为系统，通过一系列资源流动（如食物、水、能源和材料）与更广泛的生态和经济景观相连。

在实际操作中，许多地方政府已经开始通过自愿本地审查（Voluntary Local Reviews, VLRs）来探索如何将SDGs与地方治理相结合。然而，这些审查往往缺乏对多尺度空间关系的系统分析，导致政策实施的效果受到限制。本文通过分析六个与城市代谢密切相关的目标，探讨了SDGs在地方层面的实施如何受到集中型与扩展型城市化过程的影响，并提出了一种更具空间意识的SDGs实施策略。

### 城市化的多尺度代谢与可持续发展目标

城市化不仅仅是城市内部的集中发展，它还涉及一系列扩展型过程，这些过程通过城市与周边区域的互动，构成了城市代谢的基础。集中型城市化指的是城市内部的人口聚集、经济活动集中以及基础设施的建设，而扩展型城市化则涉及城市对周边资源的依赖，包括农业、能源生产、废物处理和交通网络等。这两种城市化过程并非对立，而是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

例如，在城市化的早期阶段，集中型城市化可能主导了人口和经济活动的聚集，但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和需求的增长，扩展型城市化变得越来越重要。城市需要从更远的地方获取资源，如食品、水和能源，同时也需要将废物和污染物排放到更广阔的区域。这种多尺度的代谢过程不仅影响了城市的可持续性，还对周边地区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结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以巴黎为例，该城市的食物供应链逐渐从本地农业转向更远的地区，甚至国际范围。这种变化使得巴黎在营养代谢上更加依赖于遥远的生产区域，而这些区域往往承担着更大的环境负担。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城市，如布鲁塞尔，其供水系统主要依赖于瓦隆地区，而这一地区的水资源管理同样受到城市需求的影响。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表明，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不能孤立看待，而必须考虑其与扩展型城市化过程的互动。

此外，能源代谢也是城市化过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城市对能源的需求推动了能源生产从本地向更广泛的区域扩展，形成了全球范围内的能源供应链。例如，维也纳的能源系统从最初的木材燃料逐步转向煤炭、石油和天然气，这一转变不仅影响了城市的能源结构，也对周边地区的资源利用和环境状况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SDGs的实施必须考虑到能源代谢的多尺度特性，以及其对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的广泛影响。

### 可持续发展目标与扩展型城市化的关系

在SDGs中，有六个目标与扩展型城市化过程密切相关，分别是SDG 2（零饥饿）、SDG 6（清洁饮水与卫生设施）、SDG 7（负担得起的清洁能源）、SDG 12（负责任的消费与生产）、SDG 14（水下生命）和SDG 15（陆地生命）。这些目标不仅涉及城市内部的资源利用和管理，还关注城市与周边区域之间的互动，特别是资源的获取、分配和处理过程。

SDG 2（零饥饿）与城市化的食物代谢密切相关。城市对食物的需求推动了农业生产的扩展，使得食物供应链变得更加复杂和全球化。然而，这种扩展也带来了资源过度消耗、环境退化以及社会不平等等问题。因此，实现零饥饿的目标不仅需要改善城市内部的粮食供应，还需要关注农业生产的可持续性以及食物供应链的生态影响。

SDG 6（清洁饮水与卫生设施）同样涉及多尺度的资源管理。城市的供水系统依赖于周边地区的水资源，而这些资源的获取和分配过程往往受到政治、经济和环境因素的影响。此外，城市废水的处理和排放也对周边生态系统产生重要影响，因此，实现清洁饮水的目标需要综合考虑城市与周边区域之间的水资源流动和污染治理。

SDG 7（负担得起的清洁能源）则强调了能源生产与消费之间的多尺度联系。城市的能源需求不仅影响了本地的能源生产，还通过全球能源供应链对其他地区的资源利用和环境状况产生影响。因此，实现清洁能源的目标需要在本地和全球层面采取协调一致的策略，以减少对环境的负面影响。

SDG 12（负责任的消费与生产）关注的是资源的循环利用和可持续管理。城市作为消费和生产的主要场所，其代谢过程涉及大量的原材料获取、加工和废物处理。这些过程不仅影响了城市的可持续性，还对周边地区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结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实现负责任的消费与生产目标需要在多尺度层面上进行协调，以确保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废物的妥善处理。

SDG 14（水下生命）和SDG 15（陆地生命）则更直接地关注了城市化对海洋和陆地生态系统的影响。这些目标强调了环境保护和生态恢复的重要性，但它们的实施往往受到城市化过程的间接影响。例如，城市扩张导致的农业和工业活动可能对海洋和陆地生态系统造成破坏，而这些破坏又反过来影响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实现这些目标需要综合考虑城市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如何通过政策和治理手段减少这种相互作用带来的负面影响。

### 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本地化：挑战与机遇

在将SDGs本地化的过程中，面临着一系列挑战和机遇。首先，城市化过程的多尺度特性使得SDGs的实施需要考虑到不同尺度的空间关系，而不仅仅是城市内部的治理和规划。其次，城市与周边区域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意味着，SDGs的实施不能孤立地看待某一地区，而需要综合考虑整个生态系统和社会经济网络的影响。

此外，本地化过程还涉及到治理结构和政策协调的问题。由于SDGs涉及多个领域和尺度，地方层面的政策实施需要与国家和全球层面的政策相协调，以确保目标的一致性和有效性。然而，这种协调往往受到传统治理结构的限制，使得政策实施的效果受到影响。

在这一背景下，VLRs作为一种地方层面的政策工具，提供了一个探索SDGs本地化可能性的平台。然而，这些审查往往缺乏对多尺度空间关系的深入分析，导致政策实施的效果受到限制。因此，未来的SDGs本地化需要更加注重空间维度，以确保政策的全面性和有效性。

总之，SDGs的本地化必须考虑到城市化过程的多尺度特性，以及城市与周边区域之间的复杂互动。通过综合分析这些关系，可以更好地理解SDGs在地方层面的实施路径，并为政策制定提供更加全面和系统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