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FOXO转录因子在肝细胞癌(HCC)中的优势与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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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09月28日
来源:Cell Biochemistry and Function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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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综述系统阐述了FOXO转录因子家族(FOXO1、FOXO3、FOXO4、FOXO6)在细胞周期、凋亡、自噬、DNA修复、抗氧化应激等方面的核心调控作用,并重点分析其在肝细胞癌(HCC)发生发展中的多重抑癌机制(如调控能量代谢、血管生成及肿瘤免疫微环境),为HCC的靶向治疗提供了新的理论依据和策略方向。
肝细胞癌(HCC)是全球第六大高发恶性肿瘤和第三大癌症死因,2020年新增病例约90.6万,死亡83万,预计到2025年年新增病例将超100万。HCC具有恶性程度高、进展快、早期诊断率低和5年生存率低(仅11.7%-14.1%)的特点,现有治疗手段(如手术、TACE、放疗、靶向治疗等)效果有限,中位生存期仅23个月。
FOXO蛋白属于叉头框(Forkhead box, FOX)转录因子家族O亚群,其DNA结合域(DBD)包含独特的五氨基酸插入序列,可直接与DNA特异性结合。FOXO家族成员中,FOXO1、FOXO3、FOXO4广泛表达于各组织,FOXO6仅在中枢神经系统表达。FOXO不仅作为转录激活剂,还可作为抑制剂,通过蛋白-蛋白、蛋白-DNA、蛋白-RNA相互作用调控基因表达,在细胞周期、增殖、凋亡、自噬、肿瘤抑制、能量代谢、DNA修复和抗氧化应激中起核心作用。
FOXO蛋白的N端包含高度保守的翼状螺旋DNA结合域(DBD)、核定位信号(NLS)、核输出信号(NES)和反式激活域(TAD)。FOXO1/3/4通过NES在核质间穿梭,而FOXO6无NES,其核分布不受外部信号调控。FOXO的活性受转录翻译调控、翻译后修饰(PTMs)和蛋白互作(PPIs)等多层次调节。
在肿瘤中,FOXO可通过诱导细胞周期阻滞(如调控细胞周期蛋白D1/D2、CDK抑制剂p27kip1/p21Cip1、GADD45等)和凋亡(如调控Bim、Puma、FasL、TRAIL等)抑制肿瘤发生。FOXO还通过转录依赖和非依赖机制调控自噬:核内FOXO激活LC3、BNIP3、ATG12等自噬基因转录;胞质中乙酰化FOXO1与ATG7结合直接诱导自噬。此外,FOXO通过上调MnSOD、过氧化氢酶、GADD45等增强抗氧化应激能力,降低ROS水平,维持基因组稳定性。FOXO3a还可促进同源重组修复(HRR),通过调控MRE11、BRCA1、RAD50等基因修复DNA双链断裂。
FOXO是HCC中多条信号通路的关键效应分子,如PI3K/AKT、Ras/Raf/MAPK、JAK/STAT等。PI3K/AKT通路异常激活可磷酸化FOXO,使其从核内移入胞质而失活,丧失转录调控功能。
FOXO1是胰岛素信号的主要靶标,在肝脏糖脂代谢中起核心作用。FOXO1通过抑制SREBP1/2转录负调控脂质合成关键酶(ACLY、ACC、FASN、SCD)。在肿瘤中,FOXO可拮抗MYC介导的糖酵解和谷氨酰胺代谢,抑制肿瘤细胞增殖。GLS2(谷氨酰胺酶2)在HCC中可抑制细胞增殖和转移,并降低ROS水平。
HCC是典型高血管化肿瘤。FOXO1缺失导致胚胎血管发育缺陷,FOXO3缺失则促进缺血后毛细血管增生。三重FOXO缺失可引发广泛血管病变及血管瘤。FOXO缺失的肝内皮细胞(ECs)对VEGF和bFGF促增殖反应增强,对TGF-β1抑制敏感性降低。FOXO1过表达还可抑制MYC信号,间接抑制内皮细胞增殖。
FOXO通过调节免疫细胞(如DC、T细胞、巨噬细胞、NK细胞)及细胞因子(如IL-1β、TNF-α、CCR7、CXCR2等)参与肿瘤免疫调控。FOXO1增强CAR-T细胞的记忆持久性和抗肿瘤活性,并诱导巨噬细胞向抗肿瘤表型分化,抑制CD206、IL-10等促癌因子表达。
FOXO作为高度保守的转录因子,在HCC中通过调控细胞周期、凋亡、自噬、能量代谢、血管生成和免疫微环境发挥多重抑癌作用。激活FOXO可增强传统治疗效果并逆转耐药性,例如FOXO诱导的铁死亡可抑制HCC细胞增殖。目前针对FOXO的化合物(如FOXO4-DRI、carbenoxolone、AS1842856)已初步显示治疗潜力,但FOXO的功能具有细胞和环境依赖性,其精准调控机制仍需深入探索。对FOXO的深入研究将为HCC治疗提供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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